2014年06月16日
週日的晚餐

作家劉墉寫過壹篇文章,叫《九點鐘的電話》。壹篇很潸然淚下的小文章。寫的是有關於兩個小女孩的小故事,壹個叫小於,壹個叫香香。他們兩個是好朋友,壹同在學校裏住校,而且總是形影不離,她們還有壹個同樣的煩惱,她們都有壹個啰嗦都的媽媽。
小於的媽媽是個幼兒園老師,對待已經高二的也用同樣的語調講話,壹字壹字的念,不厭其煩。而香香的媽媽在家裏開店,從早到晚忙個不停,但每天晚上九點鐘都會準時給香香打電話,讓香香煩惱不已。壹天香香突然被老師叫了出去,到晚上也沒回來,等過幾天她回校時,整個人都變了。香香的媽媽去世了。香香再也不能嫌棄媽媽的嘮刀了,最可怕的是,每天晚上九點香香都哭,說為什麽沒有媽媽的電話了,小於就陪著她哭。後來兩個人就在九點鐘坐在電話旁邊,由小於撥電話回家,兩個人也不講話,只是聽到媽媽或爸爸餵的壹聲後,小於就把電話掛掉說:“知道他們在家真好。”“知道妳父母都在真好”香香也這麽說。
故事到這就結束了,我卻流了滿臉的淚。推薦給朋友們這個小故事,他們看完反應都不大,我卻不可自抑的哭了很久,也許只有經歷過,才會深有感觸。
小時候在姥姥身邊長大,總喜歡摟著姥姥的脖子撒嬌,姥姥就會拿出我最喜歡的甜品看著我吃。後來上小學了被父母接回了身邊,我就時常壹個人跑去姥姥家,像小時候壹樣黏在她的身邊。在眾多孫女孫子中姥姥最喜歡我,也就格外疼我壹些,總是給我留著我最愛吃的小點心,笑瞇瞇的看著我吃。
再後來上了初中,我就不大去姥姥家了碎紙機,盡管我所在的學校離姥姥家並不遠。有壹次在學校門口看到熟悉的身影,壹個抱著包裹的老人四處張望,小小的身子站在風裏,似乎壹吹就要倒了。走近才認出是姥姥,姥姥看到我,邁著小腳蹣跚的走過來,把包裹遞給我說:“好些天沒見妳了,這些東西都要壞了,就給妳送來了。”我把包裹緊緊地抱在懷裏,鼻子壹酸,就要掉下淚來。
自此之後,我就在每周日,固定去姥姥吃晚飯。每次去姥姥都會做壹桌子好吃的,說是要給我補充營養,吃不完的話還會給我打包帶著。也每每都會囑咐我要好好學習,將來考上壹個好的大學,我嘴裏塞得滿滿的應著,我壹定會考上大學讓姥姥高興的。
可是有時候,妳都不知道妳想做的事,還有沒有機會去做。
中考完的壹個星期天,我推開姥姥家的老木門,壹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,墻上還掛著陪了姥姥壹輩子的老鐘,床頭上還放著姥姥納了壹半的鞋墊,窗臺上還擺著姥姥最喜歡的幾株蘭花,打開抽屜,壹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,是姥姥留給我的甜品。只是,姥姥卻不在了。我蹲下來嚎啕大哭,媽媽說姥姥走的很安詳,只是遺憾沒能見上我最後壹面。
很久之後,我還在自責,為什麽姥姥在世時我沒有多去看看她,陪她聊聊天。那種懊悔,只有經歷過,才會痛的更徹底,所以看到《九點鐘的電話》我才會更難受。
我已經站在大學的校園裏了,姥姥妳看到了嗎Pretty Renew 退錢?